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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封來自外公的親筆信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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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毫不掩飾的點頭。

陳市長道:“好,我都告訴你!”

☆、第四十折 大仇得報,速速去也

我並沒有著急的等待陳市長的回覆,喝了口保姆端來的茶後,我就起身告辭。我和墨淵出了這個市長府,並未著急著回去,而是在小區裏悠閑地閑逛起來,我想知道墨淵這幾年在東方卿烈手底下,過的是怎樣的恣意快活。墨淵似乎也知道我總會向他追問這些事情,他拉著我的手在路上慢慢的走,用渾圓的聲腔給我說起五年前他離開墨家後的故事。

五年前我剛過完十三歲生日,便發生了差點被墨淵強了的事情,而後墨淵被廢除了爭奪屠龍衛的名次。墨淵是在墨影接任成為我身邊的屠龍衛儀式的當晚離開的,他的離去我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因為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我便喝了忘魂湯,已經記不得墨淵。剛剛離開墨家的那段時間,其實墨淵也曾後悔的想要回到我身邊,他想一點點的親眼見證我的成長。

只是每當他靠近墨家附近的時候,心裏面的那種不甘心輸給雙生子哥哥的怨恨又慢慢的侵蝕著,侵蝕著他的信念。於是他開始苦練九殘刀法,開始在黑道上接任務來為自己壯大名聲,後來遇到了東方卿烈之後,因為臭味相投,所以墨淵成為了銀狼會的一員猛將,令黑道人士聞名喪膽的千金斷骨,正是墨淵的傑作。

我聽著墨淵一字一句講述,這五年以來他是如何從一個正直的墨家侍衛,變化成一個邪道殺人魔,萬幸的是,他不忘初心,從始至終沒有放棄過要我愛上他的念頭。否則的話,今天的我和他就會成為真正的仇人了,我們這樣牽著手在小區裏若無忌憚的秀著恩愛,一點兒沒防備的迎頭和一個年輕的媽媽撞到一起,她懷裏正抱著一個小家夥。

我連忙道了歉,得到諒解以後才繼續和墨淵往前面走。——

寂靜的深夜裏,梓州市的一處高檔小區之中某一單元樓的天臺上,一個女子瘋狂的拿著水果刀劃著地面上的一具屍體,那噴出來的鮮血就像是橙汁一樣噴了她一身,似乎她對此毫無察覺,依舊冷冷的睜著一雙眼睛。嗒嗒嗒,原本關的死死的那道鐵門內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響,瘋狂的女子聽到這個聲音,卻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樣,大喊著:“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白雪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你為什麽不去找他,你為什麽不去找他……”

地上的那具屍體,赫然就是白雪的男友端陽,也是白雪死後,這個瘋了的陸湘湘就和端陽同居在一起了。

自從上次做了一個噩夢之後,陸湘湘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逐漸的讓端陽覺得這個女人是個神經病,還專門帶著陸湘湘去做了一次精神科檢查,看過心理醫生之後的幾天,陸湘湘還是有些好轉。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星期一開始每天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都能接到白雪打來的電話,她們明明把白雪的屍體處理了,手機也扔了,怎麽可能會打電話過來?

越想越覺得當初做的那個可怕的噩夢是真實的,就這樣,在白雪鬼魂覆仇的臆念影響之下,陸湘湘作出了一個可怕的決定。陸湘湘約著端陽來到天臺後,趁著端陽背對著自己就掏出水果刀猛地刺進端陽後腦,那個位置是最容易讓人受重傷並且不能輕易移動的,陸湘湘畢竟是醫學院的高材生,馬上就要去醫院正式上班了,水果刀在她手裏,就和手術刀一樣。

陸湘湘怨念非常的擡頭看著那道門,然後門被人從裏面撞開來,不,撞開門的不是人,而是已經被陸湘湘二人碎屍的白雪。

白雪的屍體全部是用線給縫合起來的,屍身的胸膛和面門上各張貼著一道金黃符咒。

白雪的腳上,穿著畢業那天穿的高跟鞋。

陸湘湘瞪大了眼,可是眼眶裏卻忽然流出濃濃的白濁,夾雜著一團一團的白色蠕蟲掉到地上,然後陸湘湘開始尖叫。

白雪的嘴巴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烏紫色的唇一張開,就吐出兩個人類的眼球來。

那眼球滾到陸湘湘跟前後,陸湘湘趕緊的蹲下去把眼球撿起來,重新安在自己的眼眶中。

“大仇得報,速速去也!”白雪身後站出來一個道士,那張圓滾滾的臉,不是王胖子又是誰?

------題外話------

話說,【陸湘湘和白雪】的恩怨,估計很多孩紙們都已經忘記了。在【鬼來電】這一章的下半部分有介紹,對接起來看喲,麽麽紮……額,我覺得不怎麽恐怖…。

☆、第四十一折 大唐王妃陵的發現

待我和墨淵回到分舵給我們安排的別墅中,剛好碰上陳市長那邊派過來的一位秘書,對於兒子的病一直糾纏著陳市長二十幾年,如今或許能夠有機會讓兒子恢覆健康,做回一個健康正常的人,陳市長又怎麽不會心動?陳市長那邊表示願意和我做這個交易之後,我又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和我的九號公館簽訂一份保密契約,若是他不遵守保密約定,那麽我就隨時拿走他兒子的命。

作為報酬,我的黑夜部門會在兩天之內趕到市長府這裏來,但是需要陳市長親自去迎接。得到了我二叔的下落,我沒有第一時間的派出墨家的人去尋找,因為我二叔最後一次和陳市長碰面的時候,他是混在一群境外盜墓份子中的,而現在想要聯絡上我的二叔,恐怕需要動用國際網。只是一經啟用國際網,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都有可能驚動,我可不想給我自己找麻煩。

三天後陳市長帶著夫人登門拜訪,又給我透露了一條也許可以利用的線索,這時候我才決定孤註一擲的,給七煞發出通知要他們到機場集合,同時安排墨玨等人乘坐不同航班,分別飛往東南亞和南美洲。午夜十二點的航班即將開始登機時,廣播中柔媚明亮的女聲響起:“各位旅客朋友們請註意,旅客朋友們請註意!本次飛往洛杉磯的XX—211次航班因排風扇故障,將取消本次飛行任務,我們將為預定本次航班的旅客朋友準備另一次班機,請大家不要緊張,我們會在準備工作結束之後立刻通知!謝謝配合!”

當這則廣播響起的時候,我與七煞正在另一頭的登機入口準備登機。

“門主,這是羅伯特探員的聯絡方式。”說話中,遞給我一張紙片的這個青年,正是XX—211的機長,同時也是這個機場董事的獨生子。

我看了一眼便將紙片撕了個粉碎,末了看兩眼這個年輕的機長先生:“飛機到達洛杉磯之後,要第一時間返回國內,你與副機長都安排好輪班的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們上去吧。”

“小狐貍,過來坐。”貌似才一個月的時間沒見了吧,我看七琰是皮癢了,不在叫我當家的反而肉麻兮兮的喊我小狐貍。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接著我走到七薛七蕭二人中間的位置上坐下,整個飛機上除了我們八個人之外,包括剛才機長室的兩個,乘務員三個總共十三個人,預計是八十人次的飛機此刻就只有十三個人,想想真是有點浪費呢。

七琰見狀,並不在意,直接走過來把七蕭拉起來,自己坐了七蕭的位置。

到達目的地之前,我睡了一覺,吃了點飛機餐後又看了一會兒無聲電影。

接機的人早已經等在外面,不得不佩服我外公的關系網強大,哪怕是在我人生地不熟的洛杉磯,都可以給我安排一個合適的落腳點。到了落腳的地方以後,再次休整了幾個小時倒時差,後面的一段時間裏,我以七氏集團董事長兼任總經理的身份,出入各種各樣的聚會和新聞采訪,這也是我第一次在國外的媒體上如此活躍。

大約是兩個月的時間過去,遠在南美洲的墨玨才正式和我聯系,稱半個月前他在那邊看到過我一個相似我二叔的男人,只是他們只是在街上匆匆一瞥,後來墨玨半個月以來在那裏蹲守,都沒有消息了才給我匯報這個消息。我不免又有些失望了,好在沒隔多少時間,東南亞那邊的墨淵墨蘇說有一個境外組織,正準備在我國的西北部的某個城市鄉鎮去發掘唐代的王妃陵,聽說那個王妃陵中藏著一個當年唐高祖李淵為獨孤皇後打造的碧玉雕像,這個雕像據說暗藏著一份關於隋朝煬帝寶藏的地圖。

那份藏寶圖是不是確有其事難說,但是那個獨孤皇後的碧玉雕像可是千金難求的黑水碧玉制作的,在當時的隋唐,一克於不過三文錢,而到了唐末五代初,玉的價格上漲到了十文一。那會兒一塊普通的玉佩最少也有七八克,也就是二十一文錢,還不到一兩銀子,可是現在市面上的玉價值不可估量,有的品種低也是幾百塊一克,相當於當時的十幾兩銀子。

獨孤皇後的玉雕像算是自古以來的,為數不多的真人比例的玉像,要是這個雕像被境外份子得到了,拿去切割了每個成員得一小塊,都是十萬保底的利潤啊。年代久遠的玉本來就是市場上喊價高的一層,若是得到了難得的黑水碧玉,一拳頭大小的估計也是十萬元了。而那些人既然盯上了這個玉雕,就一定有熟悉那個地方的內線。

我忽然有些懷疑,是不是我二叔故意這麽做的。

五天後,華夏國西北部紫川市某鎮上來了一批外國游客,因為這個小鎮原本也就是外國游客常來的旅游度假景區,故此沒有人對他們產生疑惑的困頓。

在那群外國游客們上山以後,又有一群開著機甲車的有錢人來了。

我與七煞抵達這個小鎮上時,已經有兩三批異地游客來這裏,同時墨蘇給我們反饋的消息說,這一次那群境外份子安排的計劃暫時不得而知,不過大概是成員來了不少,分成了三個批次,最少也有十八的是境外盜墓集團的。小鎮上的客棧幾乎都已經住滿,我們無奈只好選擇向一戶靠近王妃陵的農戶借宿。

裝模作樣的扮成旅游的人,頭一天在鎮上活動了一番,第二天七岳便去鎮上找到了有空餘房間的旅館。將行李送過去之後,我們也是和其他的背包客一樣,都帶上了一些工具背上,上山朝著王妃陵的那個方向去,當我找到那些人挖掘的盜洞時,裏頭已經有人觸動了機關,古墓穴裏的機關一旦被啟動,原始的闖關計劃就會被否定。

我們等在外面,考慮著入墓的路線。

☆、第四十二折 二叔現身,驚現神秘墓中墓

這盜洞口附近並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加上底下的機關已經被觸動,我們在外面商量了很長時間,直到月亮露出了臉來,我們才意見統一的決定去另一邊,重新開掘出一個盜洞口來。為了避免再次驚動墓地裏的機關,我們每個人的動作和呼吸都是小心再小心,輕了再輕,當盜洞口打好之後,我先用魔眼朝裏頭看了一眼,畫出了一個地下墓的分布圖出來,才和七煞一道吃了凝息丹。

凝息丹可以讓我們在地底下不靠空氣呼吸,但是也只有四十八個小時的時間,以防萬一我讓每個人都確定了一下自己有沒有帶上多餘的凝息丹備用。進入王妃陵後的一瞬間我們便嗅到了一絲曼珠沙華的味道,這是我外婆最愛的花,雖然我媽一直沒給我看外婆的照片,甚至根本就沒有她的照片。但是我外公在山莊裏一直警告我不準亂動那些曼珠沙華,因為是外婆最愛的花。

我也不知道是第多少次進入古墓,尤其是這樣從未在歷史和新聞上曝光的古墓。卻是我頭一次在這樣千百年的古墓穴裏,看到曼珠沙華,古墓穴裏有花的不少,可只有這個地方盛開著大片大片的曼珠沙華。這種花又叫石蒜,並非是地獄中才有的,生長在地獄中的類似曼珠沙華的一種花,是用血來寄養的黃泉花,百年一開,百年為葉。

這些曼珠沙華品種齊全的很,紅的黃的白的大片大片的聚攏在一起。

一條三米長的過道的盡頭,是一方高兩米寬三米的石門,七岳和七薛上前用比丘指把石門旁邊的機關擰開,石門打開之後露出六七平米的小空間,地面上有一個八卦陣地圖,陰陽魚上面對應著的天花板,也是可以移動的八卦陣地圖。我們都進來以後,身後的石門自己又給關上了,裏頭沒有機關可以打開那石門,因此我們只有破了八卦陣,才能離開。

眾人適應了黑幕,方才由最懂機關布陣之道的七蕭上去破陣。

從小空間裏出來,便是散發著惡臭的底下河道,我們沿著河道邊往前走,領頭的七岳、中間的我、結尾的七風都打著礦燈,故此很清楚的看到這汙水河裏的奇怪生物一路跟著我們,大約是走了十來米的樣子這個河道又開始轉折,如此反覆的轉折了七八回,我們總結出這河道也是按著八卦來修的,恐怕,這個神秘的王妃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那怪物突然從臭水溝裏跳起來,準備襲擊我們,反應迅速的七琰七薛率先掏出手槍上膛,一陣刺耳的槍聲結束了,硝煙還沒有散開,我們便又聽到了不遠處的一陣槍聲,同時還伴隨著淒厲的慘叫。等我們趕到發出動靜的現場,只留下了三具被撕咬的慘不忍睹的屍體,這三個死者的身上還有境外那個盜墓組織的聯絡器,我扭頭朝七政看了眼,“用這個聯絡器,試著聯系一下地面上的人。”

七政本是黑客出身,對這些小道具處理的極為順手,只是他嘗試了好幾下都沒有信號。

我也並不灰心,因為發現了這三具屍體,接下來我們找到那支隊伍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機會。

是以當地下墓穴的機關又一次產生變化時,我們已經做足了準備,迅速的朝著唯一的一個可能避免被這些活動墻壓死的出口跑去,一邊跑還要一邊註意腳下的石板,一口氣跑了幾十來米的樣子,我們身後的河道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出現的是一道刻著道家九字箴言的墻壁。

扭頭,是一個通往另一個未知地點的通道。

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

這九字箴言從我剛學會說話,就一直被我爺爺灌輸著記住它,還有那佛家的六字(唵AN、嘛MA、呢NI、叭BA、咪MEI、吽HONG)也是他教我記住的,只是這面墻上的九字箴言排序上卻有些特殊,它把兵與陣的位置顛倒,成了:臨、陣、鬥、者、皆列、兵在前。滿腹疑問,此時七琰和我說走了。

進了這個前方傳來微光的走道,我們一邊走,身後的兩道墻壁也開始慢慢的合二為一。出口是一個藏族帳篷一樣的空間,但是上圓下方,這很符合古代人的天圓地方的概念。我們在這裏碰到了一些境外盜墓組織留下的痕跡,兩把手槍,子彈殼七零八落的分布在不一樣的位置,七口已經瞬間腐化的棺材,以及,一個躲在黑影裏突然躥出來攻擊我們的血屍。

那血屍是活人變異的,因為我發現這些棺材裏根本沒有屍體存在過,或者解釋為,沒發現人類屍體的存在痕跡,畢竟我是外公一手教出來的徒弟,對於棺材裏是不是有人類屍體的存在感覺靈敏度,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明白的。而這個人會感染屍毒變成血屍,是因為這幾口棺材裏面沒有屍氣,外面有,定是他們在這裏不小心碰到了棺材,觸發了機關之後,因為恐慌把七星棺鎮壓著的暴露在外的活屍風化,最後活屍留下的屍毒感染了這個人。

他們那時候的槍戰說明,變異之後的血屍不止這一個。解決了眼前的麻煩,我們很快便順著子彈殼找到了那些人的下落,但我們也僅僅只是跟在他們的後面,當他們遇到粽子王時,我們也在他們身後開槍並扔暗器攻擊他們,這些人都不能活著離開此處,無論他們在害怕粽子王的這一刻,究竟打算與我們為敵為友,我們都不會輕易放過。

那些人畢竟是不能和我們比,我們的處境很奇怪,就像是他們在打頭陣,解決了一切的危險之後我們得到了勝利的果實。俗話說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就是說的我現在這個樣子麽?他們腹背受敵不說,我也確確實實的看到了我的二叔,墨宣政,我大喊了一聲二叔之後,我二叔也開始反手攻擊他們。

這些人死的死,傷的傷,受傷的撇下死了的,死了的死不瞑目,都被粽子們撕咬成一節一節。

我二叔叫上我們跟他走,我便立刻撲了上去:“二叔,這幾年你倒是去哪裏了?連我的成年禮都沒回來參加,快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薇薇寶貝,咱可以淡定一些嗎?”我二叔把我扯下來,一副對我很是傷腦筋的樣子。

我哼哼道:“一看就知道二叔你有了新發現。這地方是誰的墓啊,真是有獨孤皇後的玉像?”

“玉像我是沒有發現,不過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二叔又開始賣關子了。

聽到這裏,就連七琰都忍不住吐槽:“墨二爺,你倒是直接一點說清楚啊,叫我們幾個幹著急做什麽,額?”

“二叔你別老是賣關子,說嘛說嘛。”我一身男裝,對我二叔撒嬌賣萌,不知道七風他們是不是覺得別扭?我想到這茬,趕緊了咳嗽兩下恢覆正常狀態的七狐身份,高冷,嗜血,殘忍才是七門門主七狐的代表特征啊。剛才,我的節操碎了一點點。

墨宣政似乎很滿意我的撒嬌賣萌:“阿拉,看在薇薇寶貝這麽乖的份上,二叔我就告訴你們好了。我發現這裏頭的很多機關,符咒,箴言都是顛倒順序了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

“說起這個,我倒是看到了順序顛倒的九字箴言啊。”我接了句。

二叔和我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說:“你們是從七星棺過來的?”

“對,我們是跟著那些子彈殼來的。我都找了二叔你快半年時間了,真是的,你一定是知道我在找你,居然半點消息都不給我給一個,看我回去怎麽向奶奶告狀。告你不孝,告你不仁!哼!”

“說我不孝,我還可以接受。這不仁,什麽鬼。”墨宣政憤憤著。

我道:“連我的成人禮都不參加,一個消息也不回,你是對侄女不仁。”

“……”麻蛋,你是我侄女還是我媽啊?

墨宣政驚恐的看我,接著擡腳跑了起來,我才不會放他走,加快速度跑起來追了上去。

不多時,我們好像又回到了一開始那個石門,但我的二叔卻和我說,這個古墓裏其實還有一個墓中墓,等於說唐代王妃下葬的位置,在一座地宮之內的另一座墓穴,好比一包餅幹,打開外包裝了裏面還有小包裝一樣。這一道石門被開啟之後,我們的礦燈電源已經徹底無用,於是我們便打起了陰陽咒,幻化出一條火龍鉆進石門裏,點燃了已經一千五百年左右的那些油燈。

燈火搖曳中,這原本平靜的石板地面忽然發生詭異的變化,大多數的石板下墜湧上來的是血還是水?等這個地方變成了一個血紅色池塘後,一朵朵黃泉花在池子裏冒了出來,那些黃泉花顏色真是奪目的很,根莖是碧綠的,花卻是紅色的,水池也是紅的,滿目的紅。妖嬈的黃泉花被一串鈴聲控制著,左右搖擺,好像被風吹著似的。

我二叔這時候跟我說:“我們已經無路可退,怕不怕?”

“不就是區區九宮陣麽,他袁守城留下來的九宮陣我老早就破了!”我充滿自信的看著那還在變化中的地面。

二叔笑道:“不光是九宮陣,你看那上面。”

我擡頭,一看才發現那對面的一座石像上的眼珠子開始轉動,緊接著四周的骷髏士兵也從固定他們的架上跳下來,一個個緊握著手裏的兵器,長槍,大刀,鐵劍,邁著沈重的步子朝我們走來。嗖嗖,石像眼珠子陷了下去之後,飛射出來的一連串小箭矢雖說被我們躲開了,可是現在我們都落在了隨時在變化的地板上,不得不與這裏面的骷髏士兵打一場。

除了我二叔之外,我們每個人身上可都是帶著冷兵器的,我考慮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把我的玄冰劍給了二叔,我拿了一把鐵骨扇出來,眾人齊齊把背包朝石像下面的桌子上扔去,過後,便隨著一聲“殺”而沖向了那些骷髏士兵。只是三招下來,我們這九個人中就有三個人受了傷,這些骷髏已經死去一千五百年多年了,想不到被人遏制了靈魂以後的他們,還是如此的厲害。

可想而知,這些東西在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大唐時期,應該是武功一等一的高手。

我大膽猜測,若他們都是保護皇族的暗衛呢?

這樣想著,我一個措不及防的也被一骷髏用劍砍傷了手臂。

------題外話------

這一章有恐怖,有懸疑,有溫馨,又逗比……。不過我覺得還好…。乃們以為呢?

☆、第四十三折 大唐齊王李元吉

“宗主!”看到我受傷,七蕭大喊了一聲,並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一個骷髏士兵朝我跑了過來。

但是當七蕭沒跑幾步,我便將手中的扇子以最高速的內力拋了過去,殺意騰騰的扇子在空中一瞬間抖開,半圓的扇面在氣流中反覆的旋轉著,略過七蕭的頭頂,直接沒入本來被七蕭打倒又瞬間站起來的骷髏士兵的腦袋。嘭的一下,那骷髏士兵的半個頭骨都被扇子上蘊藏的內力給震碎,散發著怪味的骨灰漫天飛舞著。

只是那個骷髏失去了半個腦袋,依然還沒有徹底的倒下。見此情景,七琰一邊開槍一邊叫我們也把槍支拿了出來,每個人的動作都是十分的迅速,因著我們每個人只帶了一把,我便把我的給我二叔,畢竟我還可以使用陰陽術。將手臂上的血暫時止住了,我便用手臂上的血漬在地板上畫了一個陰陽咒的圖騰,緊接著在我開始大聲唱念這個咒語時,池子裏傳來乒乒乓乓的響聲。

我二叔再一次朝我身邊的骷髏開了一槍後,沖七煞說道:“我們趕快沖過去,薇薇在啟動移魂術,快!”

七煞也不是不明白這個移魂術有多麽邪惡,七琰目光執迷而又愛戀的落在我臉上,我忽然一擡頭,滿目的紅邪邪一笑。

七琰轉頭拉上七風的手,幾個人也顧不得那些個骷髏士兵了,等他們全都到了石像下面的安全地帶之後。我這才放手一搏,咒語聲越來越大,身上的魔氣似乎也在躍躍欲試的想要沖出封印,在我身邊的磁場都開始發生不規則的扭轉,幾乎只在照相機閃光燈哢擦的瞬間,水池裏的血色液體便齊齊的湧了上來,將我與這些骷髏士兵湮沒。

我在血水中浸泡的時間不長,貌似只有一分鐘的時間,便立刻從血水中跳了出來。

在那之後,那些血水自然的就消失了,骷髏士兵們也只剩下了一堆灰燼和不朽的冷兵器。

我用內力將身上的水分蒸發了,才快步走到七煞身邊,七琰把我拉到一旁坐下來,親手給我的傷口處理了,看到我一直看著自己笑,七琰忽然旁若無人的吻我,半晌我發現我二叔的臉黑了,才依依不舍的把七琰推開。我站了起來,二叔把我叫了過去說話,接著我們便拿上了行李朝著石像身後走去,我們看到了一個高約一米五,寬約一米五,長約兩米的一個停棺臺。

只不過棺材居然是豎著放在上面的,上面有來自四面八方的鐵索和很多符咒落在上面,似乎裏面封印了一個很危險的東西。而我的註意又被那些刻在墻壁上的一段神秘字符吸引,我到這一刻很是感謝我那個不把我當孫女看待的爺爺,要不是爺爺拿著鞭子命令我學這些古文字,這一刻,我又怎麽看得懂上面的敘述?

“武德九年,玄武門變,齊王側妃,袁門淑貞。”

公元626年也正是石壁上刻著的武德九年,那一年的六月初四中午,唐太宗李世民決定先發制人於玄武門發動兵變,誅殺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事後攜百官們書於高祖李淵,獲太子位。翌日,以太子齊王溝議謀反被揭發為名,誅殺太子府與齊王府所有男兒,就連李建成的長女也沒有放過。

這石壁上刻著的齊王側妃,在歷史書上並沒有出現過,可是既然寫著是個側妃,又有這麽厚重的雙宮作為陵墓,可想而知地位不輸給那個做了李世民的女人的正妃。李元吉死時,年僅二十四歲,在當時來說已經不是年輕人了,畢竟那會兒他的長子承鸞都已經十歲了,而這個側妃既然是袁氏,加上這座古墓當中這麽多危險的機關,恐怕是那國師袁天罡一家人。

這個齊王側妃來頭這麽大,也不知什麽原因讓她如此癡情,石壁上接著刻著的是一首詩:“妾聞君故去,奈何相決絕。黃泉路漫漫,相攜守來生。”多麽委婉又絕美的一首悲情詩,而旁邊的一塊小石碑上面的字,又讓我對於這個側妃的死亡產生了困頓,這個墓志銘上說:武德四年初,瘧疾,亡於三胡側。三胡。

也就是說,側妃是在玄武門之變以前就去世了,是死於瘧疾,而且是在李元吉身邊咽氣的。這三胡是李元吉的小字,當年李元吉的出生讓獨孤皇後很是不喜,若非慈訓夫人陳善意的仁慈,這個其貌不揚的齊王早就死了的。只是我怎麽覺得這個側妃不光是和齊王恩愛非常,而且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的感覺呢?

我滿是疑惑的回到我二叔身邊,看著那棺材上的符咒,問了句:“二叔,你知道這裏面是什麽人?”

墨宣政扭頭看看我:“裏面的,不是人。”

“那是妖怪?”我覺得我二叔在逗我玩。

二叔卻義正言辭地看著我:“我們把它打開,不就什麽都知道了嗎?”

我二叔一向是個行動派,我還沒來得及阻止,一張符咒已經被我二叔揭開,又貼在我的手上,揭了兩三張之後,棺材蓋便開始轟隆隆的響動起來,四周的墻壁也因為鐵鏈晃動的太厲害,掉落一些石塊和灰塵下來了。這樣的晃動根本還不算晚,整個石臺轟的一下就炸開了,而我和二叔都因為這個突然的狀況,被波及不說,還受了內傷。

猛地一口鮮血吐了,我才扭頭對我二叔撲上去就是一口:“二叔,都怪你!”

“……”二叔很無奈,但是確實很對不起我。

那石臺已毀,棺材上的束縛都不在了,那棺材蓋很快嘭的一下飛出老遠,砸在那入口處的墻壁上,摔了個粉碎。於此同時,那個保養得像個活人似的屍體動了動手,那是一個身高和七琰不相上下的古代男子,長得溫潤如玉,只是一雙桃眸卻帶著七分戾氣,在他陡然間睜開眼睛之後,我二叔他們都莫名其妙的昏了過去。

那個人看著我笑,笑的令外面的黃泉花失去光彩,叫我都為他的美貌感到自慚形穢。

這個男子一身唐代男裝,白衣翩翩,從棺材裏走出來:“淑兒,吾等了你一千五百年了!”

我費解的去看四周,然後他靠近了,再次說:“淑兒,你為何不喚吾名?”

我滿腦子都是剛才看到的那兩個字,於是小心翼翼的,“三、三胡?”

男子溫溫一笑,仿佛得到了什麽珍寶:“淑兒,你還記得吾!”

☆、第四十四折 脫胎換骨,揭開塵封的記憶

在我眼前的這個風華絕代般的男子,竟然是一千五百年前,死在尉遲恭穿雲箭下的齊王李元吉?!雖然我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我又不得不承認,他有一個幾率為百分之九十的側妃是袁天罡的親人,袁氏一族以修習陰陽八卦之術出名,袁天罡的叔父袁守城更是讓那涇河龍王頭斷天河,可見袁氏一族的陰陽之術達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倘若這個陵墓裏葬的不止是那個袁氏側妃,還有眼前這個歷經一千五百年屍身不腐不爛的齊王李元吉,那麽為什麽要費盡心機把李元吉封印起來?我從手臂上揭下來一張符咒,李元吉頓時眸中一陣怒氣:“淑兒!你快把這東西丟掉,真是刺得本王眼眸甚疼!快丟了吧,淑兒,你過來,讓吾再好好看看你。”

我發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我低頭一看才已經到了李元吉的跟前,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李元吉站在面前,薄唇傾斜:“淑兒,這一千五百年,真是讓本王思念的緊。乖,閉上眼睛……”

我長這麽大以來,連我媽的話都沒有這麽乖順的聽過,可是這一刻我竟然一點兒反抗的意念也沒有,李元吉的唇冰冷的讓我心底裏發寒,從骨髓裏燃起來的寒氣漸漸把體內的魔氣壓制,李元吉甚是滿意的點了我穴,叫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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